第(3/3)页 突然觉得系统面板上那 75%的偏离度,或许不是什么坏事。 她把便签塞回练习册,又给薄栖川盖了条毯子,转身时看见玄关的青瓷罐。 那把琴房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她走过去,把钥匙扔进了垃圾桶。 反正,这孩子以后再也不会用上。 一个月后的周六,市少年宫礼堂的吊扇转得慢悠悠。 薄栖川攥着衣角站在候场区,掌心的玻璃珠被汗浸湿。 那是柳依一早上塞给他的,说“捏着这破珠子能让你算题不手抖,别给我丢人”。 礼堂前排,柳依一翘着腿坐在观众席,手里转着支圆珠笔。 她昨天熬夜把薄栖川做错的奥数题抄了三遍。 此刻却对着节目单翻白眼:“搞这么多花架子,不如多印两张草稿纸。” 话虽如此,视线却没离开过候场区那个小小的身影。 竞赛铃响时,薄栖川摸到口袋里的玻璃珠。 突然想起柳依一教他的“笨办法”,把抽象的数字换成看得见的珠子。 第一题是鸡兔同笼,他在草稿纸上画了三十个小圆圈当脑袋,然后给其中十二个画上四条腿,很快算出答案。 邻座的鹿闻笙瞥了他一眼,笔尖在纸上划出急躁的声响。 到了最后一道附加题,眼前跳出: 75名学生去划船,大船限载 12人,小船限载 5人,至少需要多少艘船? 薄栖川的笔尖顿了顿,突然想起那天在纸箱里拼出的“75”。 柳依一当时骂他“对着数字发呆是蠢货”,却悄悄在他草稿纸上画了艘歪歪扭扭的船。 他深吸一口气,先算全租大船需要 7艘。 12×6=72,还剩 3人需再加 1艘。 再试大船 5艘(60人)配小船 3艘(15人),正好 75人。 铅笔尖重重落在“8艘”上时,铃响了。 鹿闻笙直接摔了笔,眼圈泛红:“这题超纲了!老师没教过!” 薄栖川没说话,只是把玻璃珠重新塞回口袋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