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此刻张铁没心思去观摩那三道雕像,只见真君像前盘坐着两道身影,正是朱棣和钟离九,浓烈酒气铺面而来。 果然近墨者黑,左统领是酒鬼自己知道,除了睡觉时间,都是以酒作水,一刻都离不开,此刻永乐皇帝朱棣也变成了酒鬼一只,抱着一个乌黑大酒罐子喝个不停。 看见皇帝酒兴正浓,张铁躬身行了一礼他也没有看到,钟离九微微点头,张铁走到钟离九身边,轻声说到, “羽毛精血已被吞噬,是仙鹤门头鹤字所画石鹤,已到栖霞山中,入口在桃花湖中。” 仰头灌了一口桂花酒,晃了晃手中酒壶,已经空了,钟离九拎起身边放着的大酒罐子,微微倾斜,一道酒线似玉,清冽中隐隐一抹暖黄,汩汩声响,灌入酒壶中。 浓浓酒香带着桂花香味飘散而出,钟离九眉头微蹙,盯着那道酒线,看着壶中渐满,轻笑一声, “她怎么说?” 拉下了脸,张铁摇了摇头, “什么都没说,也没有接锁玉盒,不过有骨鸟跟着我,即使找不到仙人踪迹,只要知道我们的方位,她也能追查过来。” 钟离九放下酒坛,轻嗅壶中酒香,轻笑一声, “由着她吧。” 永乐皇帝喝成了酒鬼,当的一声放下酒缸,须发颤动不停,闭目回味,心满意足,半晌,长出一口酒气,睁开眼睛,光华闪耀, “唉!早知道当个逍遥仙人,比皇帝舒服多了,喝酒也没有奴才管着。” 钟离九看着对面的永乐皇帝,摇了摇头, “战功赫赫的燕王,又适逢建文皇帝削藩,牢中可没有酒。” 燕王朱棣猛然站起身来,一脚踹翻酒坛,那酒坛撞在三茅真君座下,砰的碎了一地,酒气漫天,杀意骤然而起,殿内呜呜风起,边上烛光摇曳似鬼。 戟指三茅真君里的茅家老大,放声大笑, “本王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齐王,代王,也不学湘王一把火将王府连人烧的干干静静,本王十四岁就拎着刀跟着常遇春大将军南征北战,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,怎么会跪地受死!” “父皇,我是你第四个儿子,你传皇位给大哥,我就认他作主,大哥死了,他死了!你看都不看我,把我们这些儿子赶的远远的,为那个扁脑袋朱允炆守家门!他凭什么!” “小兔崽子,只知道读圣贤书,连这应天府都没有出去过,刚上位,龙椅都没有坐稳,就被一群乱臣贼子怂恿着着急削藩,削藩!老子削你娘的藩!” 不管身边发了疯的皇帝,钟离九看了眼一地美酒,惋惜的叹了口气,拎起酒壶灌了起来。 张铁面无表情,看着钟离九一句话就将皇帝惹的气急败坏,心下暗暗叹息,哪天仙人没了,隐卫里又是一群绝顶高手,皇帝要是起了杀心,多半是被左统领气的。 癫狂过后,朱棣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杀意,转身看着悠哉悠哉品着酒的钟离九,心头火又烧了起来,皱眉沉声说到, “九先生,朕有令,不得提建文二字,为何你隐卫妖阁中,还有此二字,还是你亲手所刻,你要抗旨吗?” 果然,想什么来什么,张铁挺直身躯,眼神空洞的盯着地面,不言不语,钟离九擦了擦嘴,摇晃着站起身来,朝着怒气勃发的永乐皇帝淡淡的说到, “皇帝文治武功,已是绝顶,秦皇汉武也不过如此,史书会有铭记。” 朱棣脸色一暗,沉默半晌,点点头,叹息道, “不错,史书记得朕的功绩,也不会漏掉靖难,也不会说朕是顺位登基,妈的,要不要也来次焚书坑儒?” “诛十族。” 满腔怒气卡在胸口,不吐不快又吐不出来,永乐皇帝恶狠狠的瞪着面色平淡的钟离九,龙威翻腾了半天,最后只能盘坐在蒲团上,拎过那摊桂花酒,灌了一大口, “啧啧,这么娘们的酒!唉,你要是朕的臣子,朕现在就让人把你拉出午门去砍了。” 钟离九深鞠一躬,恭敬地说到, 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” 朱棣哈哈一笑,摆了摆手,见钟离九盘坐下来,犹豫一瞬,又冷下了脸, “九先生每次见朕,都是点头即止,只有那小姑娘惹了祸,才会给朕躬身行礼,说说看,这一礼,有何用意?” 淡淡一笑,钟离九轻声说到, “有两件事情,还请皇上允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