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嗯,他努力开动脑筋,准确来说,这种情况不太像是我的天赋拒绝了我,更像是……更像是那个“出口”拒绝了我,我确实找到它了,可谁会知道出口是活的呢? 此时此刻,就连思考也变成了一种酷刑,剧痛袭遍他的头骨,他的皮肤温度几乎高达一千度。阎知秀的耳朵里好像堵满了蜡,外界的声音被过滤得稀薄。最荒唐的是,他的身体一边冷得发木,一边又火辣辣地膨胀着。 意识昏沉,感官也模糊的情况下,阎知秀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切都太可笑……不对,是太好笑了。 于是,他当真费劲儿地张开嘴巴,从堵塞的舌根下头挤出一丝气音,哼哧哼哧地,开心地笑了起来。 他笑得身体颤颤,在绳子上摇摇摆摆地晃悠了起来,浩荡星辉中,神移开不久的视线随即停滞,然后移了回去。 你在笑什么? 神带着一丁点儿比蛛丝还要微薄的好奇心,透过宇宙打量他。 你这无知的生物,你孱弱的生命就像北风里瑟缩的轻烟,随时都会断裂。你苦不堪言,伤痕累累,你就要死了,可你在笑什么? 迷蒙间,阎知秀听到了一个声音。 他不想说这是错觉,因为这个声音属实是太有存在感了,忽远忽近,忽虚忽实的,按他现在的脑子还形容不出来。 ——你在笑什么? “谁……在说话……”他竭尽全力,嘶嘶地发问。 我现在就跟条死蛇似的,阎知秀想。 “要是,守卫……我只能……让你,去吃我的屁股……” 拼命挤完这句挑衅,他又笑了起来。 声音似乎愣了一下。 ——我不是守卫。满足我的好奇心。 服了……哪儿来的胎神,这么霸道? 阎知秀索性无赖地张开嘴巴:“没有……水,没有回答……” 我看你能有多大本事?我可是被吊在离地二十米的位置上嘞。 夜蛾觉得很新奇。 是的,新奇。 多少万年过去了,昔日能和祂平起平坐的血亲悉数离去,祂看重的诸多人类祭司也不敌时光的残酷,现在剩下的都是什么?阿谀奉承的赝品,奴颜婢骨的赝品,鸠占鹊巢的赝品! 真的已经很久很久,没有生灵敢用这种鲜活的态度跟自己交流了。 因此,神固然可以用一个念头就把这个生物的灵魂剥离出来,令他知无不言,但祂还是满足了对方的要求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