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风雨欲来,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。 事件中心的孟九重,却在此时抽身而出,彻底沉寂下去, 准备静观其变。 不管那假孟家之子在外面, 打着他父亲的名号, 结识了多少他父亲以前的旧人,他都不再妄动,因为他从假孟家之子的身上,察觉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。 他心中怀疑, 如果一旦被证实,那这个孟家假子的出现, 就不仅仅是关系着一场江湖风波那么简单,甚至可能…… 孟九重将自己彻底隐藏起来,但是伦山蛊后动作却是越来越大。 现在兴远府除了孟泽之子——孟寻现身,引起的风波外, 最大的消息便是伦山蛊后与督师府彻底杠上了。 伦山蛊后那晚躲暗处, 观看了孟九重四人的乱战之后, 就尾随在黎初霁后面追踪到了督师傅。 一开始, 她怀疑这个督师就是当年在许良山杀她们母女的黑衣人, 仇恨爆发,再也压抑不住, 当夜便动了手, 一把毒下去, 毒倒了督师府大半的人, 甚至还重伤了吕承风。 但那晚交手过后,伦山蛊后也发现,吕承风不是她要寻找的人。 不过, 就算知道吕承风不是当年出现在许良山的黑衣人,伦山蛊后依旧没打算放过他,因为,他出手救了孟寻。 孟寻是个阴谋者,虽然按年纪来看,他不可能参与八年前许良山上的那场屠杀,但是孟寻绝对是那黑衣人的棋子。 棋子出没,顺着执棋人的手,自然就能看清楚下棋者的真面目。 所以,伦山蛊后暂时还不想动孟寻,因为,她要通过孟寻,揪出当年的阴谋者。 不能动孟寻,总得给自己找个出气筒,吕承风很不巧的撞上了伦山蛊后的刀尖,成了那个出气筒。 乱打误撞,伦山蛊后其实也没算找错人。 伦山蛊后一直以为当年杀进许良山的,只有沈镇远和那个黑衣人,却不知在许良山下,还有一队人马,而这队人马带队的,就是吕承风。 兴远府因伦山蛊后和孟寻二人,暗潮汹涌,而一开始挑动所有人神经的凝血剑,却彻底失去了踪影。 可是,许多前来兴远府的武林人,目标却一直都是凝血剑。凝血剑突然没了风声,这些为宝而来的人哪还能稳得住。 当第一个怀疑凝血剑,在孟寻身上的声音发出来后,兴远府的局势便诡异起来。 宝剑诱人,孟寻逐渐变成了众矢之的。 他住在泰安酒楼,每晚都会有人去夜袭他,逼他交出凝血剑…… 孟寻以身为饵的目的达到了。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,凝血剑在孟泽之子身上的消息,如断了线的风筝,以兴远府为中心扩散到整个江湖。 孟寻被无数人逼迫交出凝血剑,甚至最后被逼得逃出了兴远府。 这场乱局中,黎初霁也参与了进去。 黎初霁是抱着浑水摸鱼的心态,想把孟寻逼入绝境,看看能不能引出他身后之人。 * 况曼完全想不到,在她离开兴远府后,兴远府发生了一场什么的混乱。 坐着马车,悠哉游哉回到东义县的况曼,第一时间便将周政明送去了衙门。 况曼曾帮助衙门里的杨县丞找过儿子,和文书柯秀才也有几分相熟,衙门里的人几乎就没一个不认识况曼的,毕竟当初杨县丞找到儿子尸体,牵扯出县太爷戴绿帽子的事,多少和她有点关系。 况曼刚到衙门,几个准备出去办公的捕快,就看到了她。 “况娘子,来衙门边,什么事吗?”捕头张勇停下脚步,看向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况曼。 况曼展眉一笑:“来领悬赏。” 说罢,况曼转身,朝马车里喊了一句:“喂,到地方了,出来吧。” 她声音刚落,周政明就自己掀开车棚帘子,跳下了马车。 周政明精神气儿还不错,毕竟这一路上况曼可是好吃好喝伺候着,除了行动受限,啥啥都好。 在上路后第二天,况曼就将捆他的蔓藤给解掉了,这家伙在蔓藤刚解掉后,还曾试图逃跑。 但是,每跑出去没几步,脚腂子,就会被一根鞭子给缠住。 在回东义县的路上,况曼一直在和周政明斗智斗勇,一路斗到城门口,看见城楼上高高悬挂着的东义县三个字,他才死了再逃的心思。 周政明一从马车上跳下来,张勇几个捕快当即便认出了他。 捕快们神情一紧,大刀出鞘,眨个眼就把周政明包围在了中间。 周政明看着几个严阵以待的捕快,莽声道:“怕什么怕,老子都到衙门门口了,还怕我在这里杀人。赶紧的去通知县太爷,就说我周政明回来投案了。” “投案,你可不是投案,你是我抓回来的。”况曼一听到这个家伙把被缉拿归案,说成投案,当即便不干了。 投案和缉拿归案,性质可完全不同,中间相差着二百两银子,而且……这二百两银子还是她的。 想让她到手的银子飞掉,门都没有。 周政明听到况曼那一点都不给面子的话,扭头,鼓起眼睛,瞪了况曼一眼。 小丫头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。 “小丫头,一路行来,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啥呢。”周政明顿了顿,道:“好歹要拿我换银子,怎么着也得让我知道,我这是栽在哪位高人手上吧。” 周政明这几天,也算是大开眼界。 三天,足足三天时间,他仗着会些武功,没少挑衅这个丫头,并且,还在身上蔓藤解开后,偷袭过她几次。 但是,却没有一次成功。 这姑娘明明没有内力,可他却楞是斗不过她,仿佛他这些年的内功都白练了似的。 不管是拳脚功夫,还是速度,他处处都不是她的对手。不,这已经不是对手不对手的事了,而是,根本就没办法对比,因为,二人不在一个层次。 哪怕他有轻功,能凌空飞纵,也抵不过她鞭子一挥,像打鸟似的,将他从半空中打下来。 行走江湖半辈子,就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小丫头。 “我姓况,叫况曼。”况曼抱拳,坦坦荡荡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周政明,一点都不担心周政明秋后算帐。 周政明深看了一眼况曼,道:“况曼,我记往了。” 说罢,他身子一转,都不用张勇几个捕快锁押,豪气地自己走进了衙门。 他似乎一点也不生气,被况曼捉拿归案的事。 第(1/3)页